解码“塘桥河”——长三角省际毗邻区点位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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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来源:新华每日电讯5月13日电。

【/h/]作者:新华每日电讯记者杨郑张子云赵一鹤

【/h/]“塘桥河”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种地方——最能直观观察长三角区域一体化的跨省毗邻地区。

【/h/]近日，记者走访了上海市金山区和浙江省平湖市南北山塘、毗邻上海的江苏省昆山市花桥镇、毗邻江苏省南京市的安徽省来安县岔河镇。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地方的一、二、三产业高度融合，有智能化的“水果工厂”“蔬菜工厂”和规模化的“新三类”工厂；跨省桥梁、跨省公交、跨省轨道交通方兴未艾，跨省出行更加便捷“无缝”；人们对异地医保、异地购药、远程医疗等“无感”。各项民生事业的统筹不断深化...

【/h/]以“塘桥河”为代表的省际毗邻地区正日益成为高质量发展的标杆、社会治理的典范、生态环境的高地。毗邻地区是“增长极”。

【/h/]上海和浙江两个山塘之间没有“最后一公里”。

【/h/]毗邻上海、浙江，万亩良田绵延，美丽乡村串珠成链。其中，有两个同名的村庄特别有趣，都叫山塘村，分别属于上海金山区夏朗镇和浙江平湖市陈光镇。一河之隔，它们被称为“南北山塘”。

【/h/]千里莺歌绿映红，水乡山果酒旗风。五月的山塘老街，游人如织，烟火气十足。

【/h/]在老街上，我们遇到了两个摊主，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

【/h/]“我在这里摆摊30年了，附近很多村民都从我这里买猪肉。”今年已经60多岁的徐小弟，1994年开始在南山塘摆摊，2020年在北山塘开店。每天早上，从家“跨省”到北山堂店，步行10分钟。

【/h/]浙江平湖95后女孩华和她的“流动咖啡车”。新华社记者赵一鹤摄

【/h/]“我上周刚在这里摆摊。很多游客，尤其是上海时髦的老阿姨，总喜欢喝一杯现磨咖啡。”来自平湖的“95后”女孩华开着“流动咖啡车”来到老街，试图用自己的爱好养活自己。

【/h/]老徐和小花是南北山塘和谐融合的一个缩影。

【/h/]事实上，两地村民交往密切。上海山塘村党支部书记卢春房说，目前两村通婚的家庭有47户。

【/h/]近年来，乘着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东风”，它在“抱团”发展中找到了新生:文化、旅游、康养深度融合，农业产业跨区域合作，比邻党建兴旺，打造了乡村振兴的生动范例。

【/h/]2015年起，上海、浙江联合对山塘老街南北及周边村庄进行环境整治，一条极具江南韵味的“跨界”老街重现眼前。南北山塘还共同打造了一个诗意IP——“明月山塘”。如今，“明月山塘”已逐渐形成品牌效应，成为夏朗、陈光两镇探索农文旅深度融合项目的“实验室”，也成为沪浙毗邻地区协同推进乡村振兴的重要缩影。

【/h/]行驶在G60沪昆高速公路上，挂着沪苏浙皖三省一市牌照的货车来往频繁，满载长三角游客的大巴车络绎不绝。许多游客的目的地是南北山塘。

【/h/]上海的退休老人是江浙文化旅游产业的优质客户。由浙商投资的山塘杨康酒店位于山塘老街南端，共有100间客房。空的设计充分体现了“为老年人服务”的细节。例如，考虑到轮椅转弯的需要，房间的门和过道特意加宽。酒店还提供共享棋牌室和不同主题的KTV包房，方便来这里的老年人享受舒适美好的时光。

【/h/]陈光镇山塘村党总支书记金建东说，花园餐厅和精品民宿不仅是美丽乡村建设项目，也是青少年研学基地和亲子活动的重要场所。

【/h/]似乎很有默契，各有侧重。在北山塘，文旅产业的“文艺范儿”更浓。周边学校的学生正在美术馆下的青岩B&B体验版画创作，该美术馆由一栋废弃的旧厂房改造而成。虽然江南莲香的空房间很小，但它被布置得像一个江南土布博物馆，B&B的所有者曹将带游客手拉手体验民间舞蹈“打莲香”。

【/h/]走出山塘繁忙的老街，来到山塘村南北广阔的乡村。现代化的“农业工厂”颠覆了人们对农业的认知。

【/h/]位于北山塘的金堂农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是一家“番茄工厂”。温室内，一排排番茄植株上挂满了一串串果实，红的、黄的、绿的，真的很漂亮。番茄苗有十几米长，整齐地盘在秧架上。“通过现代化农业设施、温室环境智能控制系统和规范高效的栽培管理技术，可实现年产300吨番茄、啤酒花等高附加值农产品。”基地负责人顾亚民说。来自江苏盐城的她，几年前放弃了市区的白领工作，成为一名“90后”新农人。

【/h/]工人在金堂农业科技开发有限公司的番茄棚内作业新华社记者赵一鹤摄

【/h/]而在眉佳南山堂农业科技有限公司，我们看到了一个“草莓工厂”。红草莓不是长在地里，而是一排排地挂在空上。从地面到空，就形成了一个“草莓瀑布”。微风吹来，整个基地的空空气都浸透了草莓的清香和甜味。

【/h/]“我们在这里建成了4万平方米的长三角种质种苗研发中心，把先进的种植管理技术送到田间地头和大棚基地，帮助草莓种植户解疑释惑、助农增收。”该公司副总经理王亚飞说。

【/h/]回到北山塘，在庆忌科技（上海）有限公司的全智能控制温室里，绿油油的生菜和芝麻菜在精确配比的营养液中茁壮成长，一辆AGV巡逻车在苗床间实时拍照。没错，这是一家“生菜工厂”。

【/h/]庆忌科技（上海）有限公司的蔬菜生长大棚新华社记者赵一禾摄

【/h/]这家工厂的“超级大脑”——“人工智能物联网”自动远程分析控制系统主要由公司几名年轻、高学历的“新农人”完成。“系统可以远程控制温室内各种蔬菜的生长因子。工厂采用的浅液流栽培，不仅节水节肥，而且蔬菜的生长周期缩短了一半。”技术管理员胡介绍。“公司工厂的第一和第二阶段位于金山画廊下面，第三阶段项目位于陈光平湖。南北山塘为我们提供了广阔的发展平台和空房间。”规划设计师朱海明说。

【/h/]我们在不断观望与思考:得益于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国家战略的先行布局，这样一块现代农业科技创新的“试验田”正从南北山塘向周边辐射。上海和浙江交界处的广阔田野，成为科技赋能农业的宝地。也正是因为如此，它吸引了一大批有理想、有抱负的科研人员和“新农人”。

【/h/]无论是产业协同还是文旅融合，南北山塘为何能推进得如此顺利？对此，当地干部群众的答案几乎一致，那就是“党建引领”——以党建为统领、以党组织为纽带，打破地域壁垒、突破行政区划，拓展延伸区域党建工作，广泛凝聚共识、形成合力。

【/h/]2017年10月，在夏朗镇和陈光镇的大力支持下，南北山塘成立了“沪浙山塘联合党支部”，由两个村的20名骨干党员组成，两个村的党总支书记兼任轮值书记。

【/h/]“跨省公交”是党建引领、跨界协同的优秀案例。自2019年以来，在两地相关部门的共同努力下，上海夏朗镇公交2路和平湖公交207路支线已延伸至对方境内，实现了沪浙山塘公交线路的一站式换乘和互联互通。

【/h/]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从位于夏朗镇中华村游客集散中心的平湖207路终点站出发，刷了支付宝，乘坐公交车抵达陈光镇龙珠桥站。“过去，无论风吹日晒雨淋，乘客都要拖着行李步行十几分钟。过了这一站后，他们可以换乘另一辆公共汽车。现在他们真正实现了一站式换乘。”公交司机金说，乘坐跨省公交刷嘉兴和金山的交通卡，或者用手机快捷支付，既安全又方便。

【/h/]至此，南北山塘之间没有了“最后一公里”。

【/h/]调查期间，我们在夏朗镇政府召开了座谈会。上海市金山区夏朗镇党委副书记、镇长沈巍和浙江省平湖市陈光镇党委副书记、镇长许建军并肩而坐，相谈甚欢。乍一看，他们是经常走动的老朋友，甚至对“朋友城镇”的城镇情况和数据非常了解。

【/h/]“南北山塘”是沪浙毗邻地区协同发展的缩影，并非“盆景”。2019年以来，南北山塘党政协同推进乡村发展治理的模式进一步放大。上海金山的夏朗、鲁巷和张延，浙江平湖的陈光和新仓，已经开始组建“五乡镇”发展联盟，通过抱团打造乡村振兴先行区。从“南北山塘”到“五乡镇”，沪浙毗邻地区协同发展有着无限可能和想象空间。

【/h/]上海的“与世界接轨”就像一座花桥。

【/h/]上海和浙江的毗邻地区大多是美丽的农村，而上海和苏联的毗邻地区，尤其是“嘉昆台”（上海嘉定、江苏昆山和江苏太仓）一直以其强大的工业而闻名。

【/h/]江苏省苏州市昆山市花桥镇，紧邻嘉定区安亭镇和青浦区白鹤镇。去年4、5月份，我们对花桥“嘉昆台”融合进行了采访调研；今年4月和5月，我们再次来到花桥，再次参观了几个地方。

【/h/]——苏州地铁11号线花桥站，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播放着绚丽的上海迪士尼度假区广告。苏州地铁11号线的目的地是迪士尼，因为与之相连的上海地铁11号线的一端在花桥，另一端在迪士尼。

【/h/]早在11年前，上海地铁11号线就修到了花桥，设有兆丰路、光明路和花桥站，这是中国第一条跨省地铁。花桥和上海之间的“联系”是无形的，也是有形的。去年5月，苏州地铁11号线正式开通前夕，我们乘坐正在调试运营的无人驾驶线路从花桥站出发。车头没有司机，窗外是一条无限延伸的隧道，颇有科幻感。当年6月24日，苏州11号线正式投入运营，沪苏“双11”在花桥成功“牵手”，双向奔赴。

【/h/]今年，记者再次来到花桥站，只见新站厅和老站厅南北分隔，中间有三条宽五六米的连廊。乘客可以在这里换乘，无需出站，他们可以向西前往苏州金鸡湖，向东到达上海迪士尼乐园。车站大厅里有很多“无感换乘”的推荐广告。乘客可下载地铁官方App扫码乘车，无需换票。我们再一次乘坐苏州地铁11号线，看着眼前的隧道，再一次体验了飞行科幻感。在车厢里，乘客们匆匆忙忙地上上下下。

【/h/]乘客在轨道交通花桥站乘车。新华社记者郑摄

【/h/]“潮汐客流非常明显。早高峰五六点开始，晚高峰七八点就到了。”苏州轨道交通11号线花桥片区站长钟慧琳说，沪苏轨道交通并网后，来这里换乘的通勤人员增加了近30%。目前日均客流量达到3.5万人次，早晚高峰与苏州主城区相差一两个小时，可以说是“错峰出行”。节假日期间，两地居民外出旅游度假，游客量将增加1万至2万人次。

【/h/]——在昆山，一条名为“上海大道”的高速公路纵贯南北。去年5月，我们开着它，一路驶向上海，中途停靠在吴淞江边，对岸的上海青浦区近在咫尺，只能望而却步。然而，一座红色钢骨架的桥梁出现了。去年12月2日，这座双向四车道的系杆拱桥开通，被命名为“新生桥”，它将与上海大道另一侧的青浦新生路相连。

【/h/]今年4月，我们再次驾车行驶在上海大道上。走在大桥的人行道上，我看到了两块醒目的界牌，即“上海界”和“江苏界”。我们脚下的吴淞江是著名的苏州河流入上海市区后，最终流入黄浦江、长江和东海。

【/h/]新建成的“新生桥”。新华社记者郑摄

【/h/]昆山市交通运输局综合运输科副科长林雪介绍，大桥全长850米，造价1.7亿元。昆山和青浦各出资一半，由昆山建设。事实上，在新生大桥通车当天，吴淞江上的另一座六车道大桥吴淞港大桥也已通车。它也是由青浦和昆山共同出资，交给青浦建设的。

【/h/]——花桥、安亭、白河毗邻，以吴淞江为纽带，形成“乔婷仙鹤”镇域。过去，毗邻地区往往是社会治理的“隐秘角落”，违建、流动摊贩、偷倒垃圾等社会治理问题突出。为打破行政壁垒，推进协同治理，2018年，三镇在安亭设立常设“共同推进长三角一体化高质量发展办公室”，派驻人员集中办公。

【/h/]去年5月，我们去办公室调研采访。今年4月，我们再次来到这里。“江苏的租赁土地在上海有营业执照。牵头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联合整治一个根深蒂固的非法码头。”花桥镇党政办的倪依平是最早进驻推广办的工作人员之一，她对推广办的第一份工作记忆犹新。

【/h/]和倪一起进入提拔办公室的是白鹤镇党政办的一名工作人员。她说，成立之初，首要任务就是共同解决长期积累的历史遗留问题，效果立竿见影。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更加强调建立常态化共治机制。目前，推进办以项目化方式推进重要工作，涵盖跨省执法联动、跨界河湖治理、文化体育资源共享等方面。

【/h/]这一次，我们看到了许多新东西:

【/h/]-跨省公交。在这项调查中，我们每去一个相邻的地区，都必须观察当地的“跨省巴士”，花桥也不例外。林雪介绍，2018年以来，昆山先后开通了连接上海嘉定和青浦的C3、C5、C7、C11、示范区6等毗邻公交线路，方便市民观光旅游、通勤探亲、购物就医等出行需求。

【/h/]C7路始发站为花桥上海11号线光明路站。坐这辆车一直到上海安亭北地铁站，路过安亭汽车站。在公共汽车站，我们看到许多说上海话的中老年人。据报道，上海很多老年人每天乘坐C7公交车来到花桥菜市场买菜。

【/h/]-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花桥与上海之间的同城效应堪称“厉害”。我们来到凯德大都会新丰社区，它与隔壁上海嘉定区的社区仅一河之隔，相距不到100米。横漕社区党支部书记张海红告诉记者，临近上海的区位优势和叠加的房价优势，成为很多在上海打拼的年轻人安居乐业的地方。上海的一些老年人退休后也选择在这里生活。目前，该社区居住着8300多人，而这些人占了绝大多数。

【/h/]我们走进小区东门外的一家药店。药剂师宋希敏说，她以前在上海市长宁区的一家药店工作。去年4月，她和女儿一起租住在凯德城新丰社区，工作也换到了这家药店。她告诉记者，长三角三省一市医保结算以来，特别是嘉昆泰开通异地医保后，居民买药非常方便。“小区很多居民半夜感冒咳嗽。他们可以拿着上海医保卡直接在我们店里买药。如果他们有慢性病，也可以直接开药。大家都说真方便！”宋希敏说。

【/h/]昆山市医保局基金管理中心副主任王超表示，考虑到昆山、上海两地通勤人数庞大，异地就医购药需求大。去年12月，上海昆山、太仓、嘉定三地医保部门实现“嘉昆台”地区跨省定点零售药店，开通异地就医直接结算网络。

【/h/]——工业的新篇章。“生活在昆山、工作在上海”只是沪昆省际毗邻地区一体化发展的A面，而“R&D在上海、生产在昆山”的产业互补发展则是其B面。

【/h/]提起昆山的产业，大多数人都会联想到台资高地——电子信息和高端装备制造业的聚集地。如今，昆山正在积极培育和布局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例如时尚和创意产业。

【/h/]花桥晨风时尚创意产业园是昆山首批建成的特色产业园，共有15栋建筑，占地200亩，贡献千亿产值。

【/h/]“去年杭州亚运会开闭幕式近40种款式、2900套服装都出自这里。”产业园副总经理张晓鹏自豪地说，从面粉辅料供应到成衣生产，从成品销售到品牌推广，这里形成了服装设计生产的完整产业链，吸引了一批来自上海等地的知名设计师入驻，他们设计开发的服装亮相上海时装周。

【/h/]“中国传统服饰的设计更注重文化传承。在苏州昆山，它拥有天时、地利、人和。”设计师翟陶青在服装行业工作了20多年，两年前搬到这里。目前，由他设计研发的马面裙等汉服很受欢迎，30多人的团队每年创造的销售额超过2000万元。在园区里，他不仅有自己的设计室和生产车间，还专门开辟了一个空室来展示他的刺绣藏品，包括苏绣、粤绣和蜀绣，看起来就像一个口袋大小的“中国刺绣博物馆”。

【/h/]在设计师翟陶青的工作室里，工人们正在刺绣服装。新华社记者赵一鹤摄

【/h/]它不仅是一个时尚和创意产业，而且我们可以在昆山和花桥看到，元宇宙经济和网络名人经济等新经济和新商业形式正在这里蓬勃发展。这些产业布局的基础恰恰是毗邻上海、依托长三角。

【/h/]苏皖边境小镇的“野蛮生长”。

【/h/]滁州市来安县岔河镇因滁河、刘清河和瀍河汇合而得名。这座与江苏南京仅一江之隔的小镇，有着“中国离省会最近的小镇”的说法。

【/h/]漫步在南京城，代表南京的“阿苏”车牌的“出镜率”非常高。事实上，岔河居民开车到南京市中心的时间与去来安县的时间相似。“我们距离南京市中心新街口25公里，距离南京长江大桥18公里。”市长王建利说。

【/h/]一座横跨500多米的滁河大桥将汊河镇与南京江北新区顶山街道紧密相连，也见证了两地居民的“双城记”。在与江北新区一河之隔的岔河镇林溪社区，有不少住在两个城市的居民。这个“年轻”的社区拥有约1.6万常住人口，其中大多数来自南京或在南京工作。

【/h/]连接安徽省来安县岔河镇和江苏省南京市江北新区的岔河大桥。（孙俊摄）

【/h/]走在林西社区新时代文明实践站的二楼，远远就听到二胡、电子琴、电吹管的三重奏，伴随着歌曲《画你》的旋律走进活动室，随后看到三位老人正在聚精会神地排练。

【/h/]67岁的南京市民张是乐队的领队。他告诉记者，这支乐队名为“快乐小乐队”，共有11人，平均年龄在65岁以上，大部分是南京的退休居民。

【/h/]张看中了岔河靠近南京的区位优势和性价比高的房价，退休后买下了这套房子。张吴彤也曾担心孤独，但在2018年正式入住后，他完全消除了这种担忧。“社区经常组织各种活动。我们的乐队可以组建起来，也就是社区正在弥合差距，将有音乐爱好或特长的老年人聚集在一起。”

【/h/]作为跨省毗邻地区的“试验田”之一，来安县与南京江北新区合作共建顶山—岔河跨省毗邻地区功能新区，以创新体制机制推动产业协同、交通互联、设施互通、服务共享、人才互认。随着跨省服务等工作的相互配合，两地居民的“双城生活”越来越便捷、越来越多。

【/h/]山塘、花桥、岔河都与邻省一河之隔。跨省运输是我们每个相邻地区都应该注意的一个要素。

【/h/]在岔河中，我们可以看到，2022年5月13日，改建后的岔河大桥全面建成通车，打破了此前的交通瓶颈，进一步加快了滁宁两地的一体化进程。数据显示，岔河大桥的日交通量已从2022年的平均1.75万辆攀升至目前的平均3.7万辆，两地之间的互动也越来越频繁。

【/h/]两地居民之间的交通选择也更加丰富。来安县交通运输局副局长卢美成说，过去两地居民通行，公共交通只有客运班车，班次少、票价高。现在有越来越多的选择，包括接驳巴士和跨省巴士。“像安县到林场站的跨省公交，一共43站，全程票价才3元。”

【/h/]滁宁城际铁路“岔河新城站”与南京地铁3号线“林场站”之间的班车。新华社记者赵一鹤摄

【/h/]51岁的周有东是一名省际班车司机，每天开车往返于楚宁城际铁路“岔河新城站”和南京地铁3号线“林场站”之间。

【/h/]每天早上7点15分，是滁宁城际铁路首趟列车抵达岔河站的时间。周有东通常在6点50分左右在接驳点等候，乘客不断到达。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和周有东很熟悉了，会主动打招呼。“基本上是滁州人赶到南京打工，一次至少有50人。”周有东说。

【/h/]滁宁城际铁路。新华社记者杨摄

【/h/]周友东连接的滁宁城际铁路滁州段2023年6月开通运营；预计到2027年，城际铁路南京段将建成通车并连接南京北站。全线通车后，从高铁站、滁州到南京北站仅需35分钟左右，运输能力将得到充分释放。

【/h/]“城镇化”让岔河居民享受到更好的民生服务。

【/h/]走进岔河镇来安县第二人民医院，咨询大厅里摆放着一排“专家简介”。这些专家大多来自南京知名医院，定期来这里会诊。

【/h/]“来安县的居民在家门口就能享受到三甲医院的医疗资源，大大提高了全县的医疗卫生能力。”院长志宇说。

【/h/]2021年来安县第二人民医院与南京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签署紧密型医联体合作协议，加强重点专科建设，进一步结对共建。

【/h/]4月18日上午，来安县第二人民医院影像科主任唐永春通过线上系统将患者刚刚检测到的脑部MRI平扫和血管成像影像资料上传到“云端”。不到半小时，一份影像分析诊断意见报告被发回。

【/h/]“通过这个协作平台，南京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的专家基于影像给出影像分析诊断意见，极大地弥补了来安县第二人民医院医生专业度和经验的不足，也能有效防止误诊和漏诊。“唐永春说，像这样的远程协作一个月有200多次。

【/h/]随着融合的深入，产城融合是大势所趋。南京江北新区定山街道协同发展办公室主任陈娟介绍，自2021年5月启动定山-汊河省毗邻地区新功能区建设以来，两地已召开50余次现场协调推进会，全力对接、加速融合。

【/h/]当区位优势转化为发展优势，越来越多的产业资源加速向省界毗邻地区汇聚。近年来，岔河镇聚焦“新三类”等产业，全面嵌入沪苏浙高端产业链，招引项目30个，总投资262.2亿元，其中包括一个百亿级项目。

【/h/]这个百亿项目就是位于岔河镇的滁州捷泰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两个巨大的银白色工厂，每个长620米，宽176米，看起来像地球上的一个巨型景观。我们走在游览通道上，只见封闭的车间干净安静，生产线运转有序，工人们有条不紊，搬运部件的机器人来回穿梭。“这里每天可以生产700万块电池。”公司负责人欧阳剑波说，区位优势和产业链上下游企业的完备性是这家总部位于江西的企业落户这里的重要因素。